懒惰的三流写手。

奇遇

那天晚上他滴酒未沾,却吐的满地。他谎称醉酒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幸。最后陪他到山下的马路牙子上,他说:我一想到将要为体制卖命,就觉得恶心。

夜路很黑,天色是将落雨的沉闷嘴脸。一众山川的眼色我看得头晕目眩,来时殷勤去时不舍。那男人把我当作一夜的兄弟,他不说话,我当他落泪了。在他迈过青稞交织的始与终,我成了安逸世界的叛徒。最后他说他怀想起被机车碾过的土地,那些残忍的土地生生不息,消磨着机车的意志,最后那些破铜烂铁无一不被抛弃,去成为环境污染的帮凶。除了衰老以外无事可做。我听得如痴如醉,开口问现在几点。他说完十一点三十五后我撒腿狂奔,仍没赶上宵禁而挨了一顿揍。清洗伤口的时候,才想到和物质世界接轨之前没向他道别,那闪电、雷、雨水就一并撺掇了。男人的姓和名也一并融化在夜里。像梦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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