懒惰的三流写手。

永远怀念托马斯和特蕾莎

淮河:
晚上好!
《生命不能承受之轻》里弗兰茨说,爱是放弃力量。

我时常想,还有谁能比我更爱你?我们是软糖和小熊模型,我们是银河和天穹,我们是一体的,没有任何伟大能使我们分离。但是最近我产生了疑虑,这都是因为该死的生命之轻,和该死的托马斯和特蕾莎。

我们的交流仅限于书信。你知道的,轻飘飘的一张纸,无法探清你眉眼有多深,我们互相熟知对方在常人面前不显露的癖好,在人海却无法通过走路姿势来找到对方。关于记忆只是一张纸,没有章鱼小丸子,也没有同一辆公交车。我们的爱太狭隘了,没有任何痛苦的事物来承载,我们的爱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无常的轻。


而托马斯和特蕾莎的永恒是六次偶然的结果,托马斯的爱是出于对特蕾莎软弱的罗曼蒂克同情,一场五十年的战争,终于在卡列宁的微笑里停止疼痛。


而岑雨燕就不是这样的。十六岁之前她很爱哭。(或许是有一些罗曼蒂克的,她遇到我之后就不怎么哭了)记得两年前的期中考试那天,天蓝蓝蓝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她哭的很伤心,一对眼睛像兔子一样红。她哭了很久(她是我的后桌),小声啜泣,时断时续,到我心烦。于是我安慰她,她点头。那几天我总感觉连空气都是湿湿的。记忆也是湿湿的。
我说ゆう十的雨声残响特别好听,于是她把校服蒙在头上,拿着我的手机戴着耳机,偷偷地听,笑嘻嘻的,风吹过来带着她身上好闻的少女味儿。
她还唱歌,她走到哪都唱歌,从四楼的楼梯到操场,她唱我推荐给她的花粥的吉他曲,只有她会听我推荐给她的歌并且用心记下来。脆生生像百灵,当时我竟会嫌烦。现在没有人在我耳边用好听的声音轻喃了。如果能回去,我一定要亲她。
她比我高一些,脸蛋小小的,腿长腰细,标准美人。我一直都为她的好看骄傲。

我和她互相系鞋带,虽然我给她系的总是散。她帮我抄家庭联系本,帮我整理书包。互相写情书。偷偷跑到天台分享车厘子。去秘密地点却发现学校有名的情侣。计划向好看的学妹问QQ,却在面前怂了。我总是喜欢小小地欺负她,她开玩笑说,除了我还有谁能忍受你的坏脾气噢。


在真实的感情上我更加爱她。我们的爱只是虚幻的爱,或许根本就不会产生像王小波和李银河那样的书信间的爱,太虚幻了。淮河,我不明白。我们的爱是以什么为依靠产生的?


不谈这个,上星期数学课的时候我在哈欠中写了一首诗。当时天是阴的,那颜色让我想到了汤圆的皮,于是我在诗里以地球为馅,天幕为皮,我一个哈欠将连续两节的数学课吞了进去。绝妙的意象,对不对!?



秦岭
3.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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